泉心泉意
■ 投资市场，是为了强者设立的。不像跑马拉松，马拉松不是为强者设立的，你跑到最后只要坚持下来就可以。即便是战争，可能是强者打败弱者，但也不是为强者设立的，只有投资这个市场是为强者设立的。
——王国斌 《变动的市场 不变的人性》
第三届中国金长江私募基金发展高峰论坛
■ 知胜有五：知可以战与不可以战者胜，识众寡之用者胜，上下同欲者胜，以虞待不虞者胜，将能而君不御者胜。此五者，知胜之道也。
——《孙子兵法·谋攻篇》
“知胜有五，知可以战与不可以战者胜；识众寡之用者胜；上下同欲者胜；以虞待不虞者胜；将能而君不御者胜。此五者，知胜之道也。”这五句话，不仅洋溢出泉果基金当下凝聚的士气，也映射出泉果从“学校”、“家庭”、“军队”三个维度来打造全员成长的学习型组织的信心和心法。
值泉果基金的首只公募“旭源”即将发行之际，泉果基金创始人王国斌建议同事们重读《孙子兵法》中的“谋攻篇”——要想在投资中获得好的预期，就一定要对自己、对周边环境，有清晰的认知与判断。
泉果“旭源”的拟任基金经理赵诣在此前的路演中，多次提到自己首选“长坡厚雪”行业的投资策略，他提到，在成长周期比较长、市场空间比较大、行业竞争格局好的行业里面，更容易诞生伟大的公司。同样，对于个人来说，一位基金经理所处的平台如果本身具有“长坡厚雪”的底蕴特质，也同样会赋予个人飞速的成长和更加深刻的认知。
01
上下同欲者胜
“孤独求索”，可能对于很多天赋者来说，都是成长路上无可避免的阶段性副产品。
基金经理赵诣有着一个热爱科学的头脑和一颗运动员的心。
他在脑中仰望着约翰·纳什和丘成桐，心里则流淌着科比·布莱恩特和苏炳添。
他出身于中国最后一届全国理科实验班，简称“全国理”。少有人知晓这一低调特殊的教育安排，其实，“全国理”在中国，曾经一度是“最强大脑”的代名词。
自1993年开始，教育部委托北京、上海的四所顶级中学，承办三年制的高中理科实验班。每校各招一班，每班20至25人，全班无需参加高考，毕业后可直接保送清华北大。四个班由教育部直属，只面向初中应届毕业生招募，入选标准极为苛刻。首先，只有在数学、物理奥林匹克等顶级学科竞赛中获得全省前十名的学生，才有资格报名，之后再层层选拔，宁缺毋滥，每班25个名额，几乎从未满员。直到2004年教育部决定停止招生之际，总共10届（1993级到2002级）学生全部加起来，也不过900名左右。换句话说，这900人，就是这10年共1.28亿初中毕业生里，理工科界的“最强大脑”。
“从小开始我就一直在自己学习，我爸就是当老师的，但是他也教不了我”，讲到这段经历时，赵诣并没有自得于自己的天赋异禀，而是极为真诚地回溯自己少年时期那段孤独的求学心路。当自主学习成为一种常态，人就往往需要从其他出口找寻精神支撑。痴迷竞技体育的他喜欢上了NBA湖人队的科比·布莱恩特和西班牙职业网球运动员纳达尔（纳豆）。因为他们的共同点是——极具天赋的同时还极其自律拼搏，并且在个人生活中相当克制。“科比可能还稍微张扬一点，纳豆在生活上就更是低调。所以他们能把自己所有的光芒都释放在赛场之上”。
通常来讲，这样的“天赋+拼搏”已经可以让一个人在行业内走得很顺很远。清华本硕毕业后，赵诣进入行业知名券商担任研究员，又在不到6年的时间里成为了基金经理，这个成长速度不可谓不令人印象深刻。
但基金行业，实在是一个强者如林的领域。
在8年前的一次记者采访中，王国斌就曾经提到，所谓具体的投资方法，其实只是一个职业投资人的基本功，“最终决定你在投资这条路上能走多远的，不是方法，而是思想与修养。”
思想就需要交流与碰撞。
在泉果基金创立伊始，王国斌就对所有人说：“泉果能给大家的最大福利，就是尽自己所能，让大家与最优秀的伙伴共事，并创造一个平台，让大家与全国，乃至全世界各个领域最优秀的人对话。”
今年3月开始的居家办公时期，泉果基金不但分部门组织了数十场线上专业培训，还推出了每周1至2次的“无限对话”内部分享活动，演讲嘉宾并不局限于金融领域，而是各行业真正站在核心领域的实干者，或是位于科学前沿的带头人，从脑科学到星际物流；从火箭航天到量子计算，泉果基金就如同一所学校，让每一个人在构筑共同语言的同时，扩展自己的思维边界。
“和不少同事一样，我也是在居家办公时期正式入职的，但是因为有了这些集体学习，复工之后，即使我们是第一天到公司，我们发现，彼此已经构筑起了一整套基于泉果体系的共同语言”。赵诣不只一次提到，拥有“共同语言”，对于他个人和整个团队的重要性。
投资能力不是静态的，而是流动的，它是知识、见识、胆识不断迭代的一个过程，在这个过程中，对精准归因的洞察力和快速的学习能力与校准能力，极为重要。在具有共同底蕴的平台上展开事业，就如同在方向一致的传送带上奔跑，单位时间内能够实现更快的认知迭代。
02
知可以战与不可以战者胜
王国斌提到，做投资，最重要的就是受到冲击后的恢复能力。他曾在很多场合以巴顿将军的一句话与投资者共勉，“衡量一个人成功的标志，不是看你站得有多高，而是看你跌到低谷时的反弹力。”
2017年担任基金经理之后，赵诣很快就在2018年遇到了自己职业生涯的滑铁卢。“现在反思起来，当时最主要的问题就是没有属于自己的投资方法，只是本能的随大流”。当时市场的操作风潮是做波段、做轮动，赵诣试图在轮动风格下杀出一条血路。
但“最强大脑”这次不管用了。
“一顿操作猛如虎，回头一看原地杵”。看似戏谑的调侃无法掩盖一个职业投资人在那段时间内所经历的自我怀疑、极度折磨和无尽孤独。
“2018年差不多有3个月的时间，我整晚都在失眠”。
赵诣自己回溯，失眠分为三个阶段。
第一阶段是困惑，想不清楚问题出在哪里，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买什么跌什么，也想不清楚自己选的股票为什么会跌成这个样子。
第二阶段是怀疑，怀疑自己适不适合做基金经理，乃至怀疑自己适不适合这个行业。
“夜里睁着眼睛，翻来覆去地想着自己买入的股票，不知不觉后背就是一身冷汗”。
“我已经非常努力了。而且很多股票我认为已经跌到不可能再跌了。但是它们依然一路跌下去，一再地突破我的心理底线”。
“那种感觉很难用语言形容。就像站在不断下行的电梯里，你以为已经到底了，但它还在不断地下坠”。
《金钱心理学》的作者，华尔街Collaborative基金的合伙人摩根·豪泽尔曾经说过，在投资中，直接经历是一笔极为重要的财富。在模拟股票交易中，电子表格可以清晰地显示大跌的幅度，但它们无法模拟你回到家，看到自己孩子的那种负疚感。看着孩子们的脸庞，你脑子里想着，你的大幅亏损是不是会把这个家搞砸？这种直接的内心体验是通过阅读等间接学习方式很难实现的。如果一个人能从这种经历中归因出真正的教训，这将成为影响他未来投资决策的宝贵参照。
到了失眠的第三阶段，赵诣开始冷静思考。睡不着的时候就反复阅读各种投资大师的投资方法，以及研究他们的失败案例，读的最多的就是彼得·林奇、朱利安·罗伯逊和菲利普·费雪。
“当时一个阶段性的认知就是，我必须选择性地放弃与市场的短期博弈。也许有人能够感知轮动，但我不适合。当我做仓位择时、做行业轮动的时候，我连机械、军工这些我最熟悉的专业领域的超额收益都做不出来。只要我把这些超额收益做出来，我的业绩就绝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在市场的折磨下“向死而生”，也许是专业投资者走向成熟的必修课。即使是那些堪称传奇的投资大师，在投资生涯刚开始的早期阶段，也都经历过市场的考验与折磨：
刚刚与接班人完成交接的桥水基金创始人瑞·达利欧，曾经在1982年因为误判全球经济走向，几乎赔光了所有的钱，不得不从父亲那里借4000美元来帮助支付家庭账单；橡树资本创始人霍华德·马克斯在上个世纪70年代初，因为一手打造的高成长型股票概念“漂亮50”（Nifty Fifty）的泡沫破裂，被一脚踢出投资圈，多亏老领导惜才，安排他进入当时冷门的固定收益部，才获得了从零再来的机会；连现代宏观经济学的创始人凯恩斯，在掌管剑桥大学国王学院捐赠基金的前五年，都因为其建立在预测经济基础上的投资策略而跑输大盘……他们都曾品尝失败的苦果，并从此开启对自我和市场真实认知的重构和迭代。
在2018年业绩垫底的黑暗期，赵诣并未在恐惧或是欲望的催动下孤注一掷，而是选择了重回能力圈，从最熟悉的制造业入手，逐步挖掘出军工和新能源的投资机会，用最朴实的方法践行自下而上的长期投资策略。值得一提的是，由于自己内敛的性格，不论是整个失眠阶段情绪的调整，还是投资标的的重新校准，赵诣都是默默承受、忍耐、摸索完成的。周围所有人甚至都没有察觉到他那个阶段身心经历的折磨。
所以，当赵诣多次提到，希望能跟随一个“做投资、投资做得好、而且目前还在一线坚守投资”的领导时，这背后，除了基于职业成长的理性奔赴，也许还有很多基于既往经历的切肤体悟和“知遇”性的情绪涌动，“懂投资的领导，能够彼此认同，互相理解。在你做得好的时候帮忙压一压，提醒你不要那么浮躁；差的时候又帮你托一托，给予一些支持和鼓励。”
王国斌被业界称为兼具“战略思维”和“师父”气质的投资人。赵诣也提到，因为前辈引荐，他与王国斌相识多年，在坚持“自下而上的企业分析”这一方法上，自己也是受益者。“有一次我们一起吃饭，席间我提到对一家公司的看法，结果国斌总说，我刚好认识这家公司的人，我现在就带你去这家企业看看。饭刚吃完，他就直接开车带我去看公司了”。一个职业投资人对工作的痴迷，对企业分析的笃信，令观者可窥一斑。
对泉果基金的同事，王国斌曾多次引用《卧虎藏龙》中李慕白对玉娇龙说过的一句话，“既为师徒，性命相见”。在一次公司内部演讲中，王国斌说到，“绝大部分管理者反对让公司成为家庭。但我不这样认为。因为金融行业，归根结底是以人为中心。所以一定要让每一个泉果同事对公司都有家庭一样的归属感和安全感。只有这样，相互交流时才会更亲密，心理上更容易彼此接受。信任在市场上是宝贵的稀缺品，同事间、师徒间有这种信任基础的，在商界寥寥。这就是为什么我说‘要成为家庭’的一个非常重要的因素。”
2020年，由于中期业绩突出，自年底开始，大量资金涌入赵诣在管的基金，他的资金管理规模迅速突破100亿、200亿、300亿……
从基金管理的规律出发，每一轮规模扩张，对于基金策略的有效性都是重大考验。
赵诣曾经向王国斌请教，王国斌的一句话触动了他：“高位申购的资金都是冲着业绩来的，不让（多数）投资者亏钱是运作的底线。”
有所为，且有所不为；知可战，且知不可战。
在这之后，赵诣坚定了“操作思路”：控制规模、推动产品封闭，严格选股，从追求长期正收益出发构建组合。
“当时，这些进来的钱我一分没敢用，实际上如果真的用了，2020年业绩会更好，但这相当于用新客户的钱来冲我的业绩，我不能这样做。
所以当时就是坚持不追涨，坚持保持六七成仓位，等到市场大幅回调之后，我又坚决地基于基本面，把仓位顶了上去，最后结果比我想的还要好”。
03
兵者，国之大事，
死生之地，存亡之道，
不可不察。
泉果还是军队，因为，大家要打胜仗。
将《孙子兵法》熟谙于心的王国斌，十年前，就曾多次引用《孙子兵法·谋攻篇》讲述投资之道。
有学者这样解读《孙子兵法》：
人们对“兵法”二字，存在着广泛的误解。总想从中学一些立竿见影的技巧，成就一些小概率事件，从而出奇制胜、一夜成名。
但其实，《孙子兵法》讲来讲去，谈的都是苦练基本功和狠抓基本面。
“国之大事，死生之地。”
作为名垂青史的战略家、军事家，孙子绝不会去拿千万人的集体命运，去赌那些小概率事件；战场上没有小概率事件，小概率事件是靠不住的。
人们总以为有什么神奇的兵法能够化腐朽为神奇。但腐朽就是腐朽，它化不了神奇。
打仗跟我们平时做事一样，不能靠诡计，只能靠踏踏实实的努力。
《孙子兵法》首先是自强之法，它强调先修炼自己，而不是整天想着打败谁。想成功就必须苦练基本功，坚持基本原则，所有的一切都在基本面。
巴菲特曾经说过，财富不只是附上价格的纸片或电子符号。它有更多的内涵：“不论是最温情的希望，还是最糟糕的梦魇，以及最热切的理想，无一不与财富息息相关。”
交付财富的本质，是在交付信任。
军事家不能用千万人的集体命运，去赌小概率胜算；职业投资者也同样不会用千万人的财富和信任，来博小概率事件。
因此，泉果用全员狠抓基本面、苦练基本功去搭建专业的“长坡”，用不断学习、迭代多元认知来构筑思想的“厚雪”，让每一位加入泉果的成员，都得偿所愿、怀才有遇；再用泉果全员的怀才有遇，守护每一位投资者的财富与信任。
用我们的怀才有遇，守护每个人的怀“财”有遇。
